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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安不敢轻易动,怕累的伤口疼,只能扯着嘴角:“我很好,你别担心。”
虽笑着说,可眼泪却从眼眶中溢出来,她有多长时间没流过泪,都快忘记流泪的感觉,记得刚进监狱时,她每天都在流泪,想念时流泪,怨恨时流泪,后来泪水流干了,被人欺负殴打,竟不再流泪了,而是发出渗人的惨笑声,吓坏殴打她的女犯人,从那后再没人敢欺负她,都以为她被打成精神病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心死了,已没了求生的*。
“易安,你渴不渴?”秋玲问。
陈易安摇摇头。
“那饿不饿?”
秋枫坐在另一旁,叹气:“小妹,刚才护士临走时不是说,手术后的易安主要以点滴为主,过几天才能吃少量的流食。”
“哦哦,是啊,瞧我这记性,看你醒来太高兴,竟一下子忘的一干二净。”秋玲摸摸鼻子,伸舌头偷笑。
“这两天麻烦你了,秋大哥。”
想到秋大哥这次来扬州是特意来看秋玲,而她这么一生病,竟耽误秋枫兄妹俩相处的时间,感到十分抱歉,语气更是十分真诚的道谢。
这话听在秋枫耳里却是生疏而又客气的,他心里泛起一丝苦涩,不知为何,他很想听她亲口唤一声自己的名字,不知道那时又是一番什么感觉。
秋枫皱着眉头,不明白心里冒出那股异样的感觉是什么?是对一个照看过两天的人产生了一丝奇妙的爱意,还是仅仅对她这个人的遭遇产生的好奇,近而引起的一丝同情。
秋枫笑容温和,语气亲切的说:“秋玲是我妹妹,你同她那么好,就如我妹妹一样,照顾你是应该的。”
陈易安是个善于观察的人,秋风那不经意的皱眉,易安又哪能看不到,垂下眼角,为他所说‘应该’一词而迷茫不解,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应该’做而必须做的事,故轻叹:“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