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你们聊什么呢?”马克思和施威德坐在桌子的另一头,隔着几个人的距离,刚才洪涛和潘的这一通交锋,脸上表情变化得太丰富了,连马克思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
“我和饺子正在规划欧洲旅行的事情,等钓鱼比赛一结束,我们就要开始行动,把欧洲所有的城市都逛一遍,顺便再回我的家里去看看,我已经很多年没回奥斯陆了,马克思,施威德,你们愿意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咱们去做一回背包客如何?”还没等洪涛编好瞎话,潘就直接说出了实情,最后还邀请马克思兄弟一起上路。
“你们都是疯子,我可不去,还是让马克思陪你们去吧。”施威德一听潘的这个宏伟计划,脑袋摇得像拨楞鼓一样。
“哦,亲爱的,很抱歉我实验室里还有很多课题需要我,所以不能陪你了。饺子,祝你们玩得愉快!”马克思说得就客气多了,但是中心思想和他弟弟一样:老子没功夫!
吃完了早餐,大家回到木屋里,把需要用到的钓具又检查了一遍,然后贴上组委会发的身份标签,再运送到门外,堆放在一起,等着赛会的志愿者们前来统一装船运送。大家身上只背着一些轻便、怕压怕碰的装备,溜溜达达的来到码头。
7点整,赛会的汽艇载着参赛钓手开始奔赴各自的钓场,这次负责运送的汽艇更多,差不多跑上两次,就能把所有钓手都送完。不过比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算正式开始,正式的比赛时间要到9点钟,到时候每个钓队的gps接收机上会有统一的声音报警。而在这个信号发出之前,任何一支钓队都不能触碰有关钓鱼的设备,更不能下水,但是清理营地、安装帐篷的工作还是可以进行的。
“马克思。你和施威德负责把我们割下来的芦苇运到远处去。我和王负责割芦苇。”脚尖刚一碰到钓位的岸边,洪涛立马就转变成了钓队的队长。开始发号施令,安排工作。
洪涛和王健从各自背着的网球包里抽出从镇上买来的两把镰刀,猫着腰开始对岸边的芦苇进行扫荡。其实这玩意并不是芦苇,至少干茎的部分没有芦苇那么坚韧。而且叶子也没那么大那么长,马克思也叫不上名字来,只说是水草!
另外还有一个细节,那就是欧洲的镰刀和中国的镰刀几乎就是孪生兄弟,模样都差不多,不是电影里死神拿的那种比人还高的玩意。昨天上小镇上买镰刀的时候,洪涛确实也看到了那种死神镰刀的刀刃部分。但是据商店的售货员介绍,那玩意不叫镰刀,应该叫杉刀,不是用来收麦子的。而是用来给牲畜割草的。
本来洪涛也想买一把试试,但是当售货员把2米长的木把安上之后,洪涛抓起来试了试,根本就玩不动,勉强能论起来,但是怎么停住就是一个问题了。如果用这东西来割草,估计草没割掉,旁边的人全得给误伤喽。
其实就算洪涛想买人家也不卖,对于洪涛和潘这种打扮的城里人,这家专门卖农用机械和农药饲料的商店里的售货员非常认真,买什么都得问得清清楚楚,如果不会用,直接不卖!但是人家还特别人情,他说可以下班以后义务教洪涛使用,学会了之后就可以卖给他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有了镰刀的帮助,在加上分工合理,洪涛和王健两个年轻埋头猛扫,马克思兄弟在后面跟着把割倒的芦苇绑成捆,然后运到离岸边远一点的地方,扔进芦苇丛中。只用了40多分钟,两大片芦苇就被扫光了,只剩下不到一扎高的根部还留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