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我们只能靠自己了，有死无生，十八年后我们在相聚！”

仗打到这个份上，早就红眼了，生死已经不重要了，水师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没有一点退跑，只能继续跟法军干，所以顽强的开炮射击。

夕阳渐渐从海平面抹平，不知何时远外摇晃出数道灰色的影子，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像是从遥远的地方而来，要去往更远的地方，无声无息。

近岸的潮水开始随着进间的滚动而变得激荡，还是高处的炮台第一时间发出了这一幕。

“大人快看！东北方来船了。”

“什么？”初闻这个消息，吓了高连升一大跳，脸色一下子紧绷起来，尤其是拿出望远镜迷迷煳煳看不楚来船的旗帜，眉头更是跳出了额头。

“会是新民军的战舰吗？”

直到下手数清了船支数量，兴奋叫道：“大人！大人！是七。。是七。。！”

“好。。太好了！新民军真的来了。。”激动之色难掩，终于在最后一刻等来了，水师还有得一救，高连升赶紧向黄少春打旗语，黄少春明白之后向吴鸿源打旗语。

“哈哈哈。。天不亡我也，兄弟们，援兵来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炮台不会全部失守了。

“那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退回头前溪！”想都没想吴鸿源直接下命令了，各船收到命令赶紧跑，手下很不解忙劝：“大人正时不宜撤退呀！这样我们会被法舰从屁股后面打的，与其挨揍，不如在冲一些跟法军拼掉，给新民军争取机会。”

吴鸿源摇摇头道：“你们以为我是怯战逃跑，保存实力。”

众人沉默没有回话，接着吴鸿源又道：“错了！我们这样才是最大程度的吸引法舰，为新民军乐争取时机。我们本来的船不多了，在跟法军耗下去，就算新民军到了我们也帮不上忙民，法舰的数量还是很多。新民军倒底只有七艘西洋战舰，只有我们退进头前溪，引法舰入河道，如此新民军在外堵住出海口，这些法舰才是死路一条，我们那里在反杀回来，与新民军两面夹击，方能取得大胜，一举歼灭之。”

众人这才释然，是呀，拼着所有水师都不没了的下场，如果只是击沉几艘法舰，这太不值当，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们了。

果然楚军水师残部一退，法军也不在后退，全力向前追击，他们是不可能放跑楚军水师的，白蒙下令务必不能放走一艘，如次方能彻底断了楚军的海路依仗，让左宗棠诚服，而不用登陆作战，使用步兵攻城了。

先前的陆战已经表明，他们法兰西的陆军并不比楚军强，硬攻台湾腹地，损失会很大。

来东方可不仅仅是为了打楚军，攻台湾，更重要的是对付新民军，轻重还是要分开的。

很快没有受伤的法舰纷纷追进了河道口，楚军水师一步步退却，仗着战舰多而且火炮勐，除了渐暗的天色之外，法军没有一点顾忌。

只到后方受了轻重不一的战舰在原来的交战地域受到攻击，法舰这才注意到后方突然冒出来的战舰。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后面怎么会出现战舰，难道是攻打章化的舰队马？”

为了继续麻痹法军，新民军悬挂的旗帜依然是法军自己家的，看见那明显的旗帜，法军一时困惑。

按理说，他们不需要其它分舰队的帮助，这是来抢功的吗？

当然很快他就明白事实并非如此，这股小舰队是来打他们的，而有目标就是受了轻重伤的战舰，停在那里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目标九点钟方位，左弦。。开炮！”匆匆而至的新民军在奥马牛等人的指挥下，终于打响了东方的第一场海战，七艘战舰全速冲向目标，炮膛不断冒出火光与青烟，在灰暗的入夜之时越来越明显。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