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沈毅堂双眼忽而微眯着。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沈毅堂这日见瑞王气色恢复不错,便起身辞行。
只走了一阵,忽而又回过头来看着瑞王语出惊人的道着:“三年前袭击你的暴匪首领我已经暗中逮住了···”
瑞王闻言,只猛地抬起了头看着沈毅堂。
沈毅堂讥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好一个暴匪袭击,现如今这暴匪若是伏法,在加上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与位高权重的皇后娘娘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便是不需要任何人推波助澜,他那个位置怕也是坐不稳妥了吧···”
瑞王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轮椅的扶手,随即,却又缓缓地松开了。
不过片刻,神色便已恢复如常了。
只依然有些失落。
只一脸苦笑的道着:“虽母妃与皇后娘娘多有不合,但父皇子嗣凉薄,我自幼便当他是兄长,从未曾肖想过那个位置,他一直是知道的,却为何···为何···”
瑞王只伸着双手用力的握紧了毫无知觉的双腿,面色似有苦楚。
“为何?”
沈毅堂只冷笑着:“自然是为了铲除异己,这皇家血脉间哪里又有丝毫的亲情可言,更何况——”
沈毅堂只眯着眼,冷声道着:“你又不是第一人···”
“是啊···”瑞王喃喃苦笑着,他或许还算是幸运的,至少还留下了一条命,彼时那宇文家权势滔天,便是连父皇都为之忌惮,皇后娘娘在这后宫更是一手遮天,除了太子,唯留下了神智有异的三皇子,还有当年尚且羸弱不堪的他呢。
想到这里,瑞往只忽而抬眼瞧着眼前气势威严的沈毅堂,神色只有些复杂。
二人对视片刻。
沈毅堂忽而收了眼帘,神色平静的道着:“你原是圣上最为宠爱的皇子,他对你寄已厚望,或许在圣上的心中,你本是最为合适的人选,现如今,可是觉得造化弄人?”
瑞王闻言,却是忽而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轻声道着:“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性子过于温吞,并不适合那个位置,我的心愿,不过是博览群书,有朝一日能够游览咱们大俞这大好的山河罢了,况且——”
瑞王说到这里,话语微微顿了顿,只看着沈毅堂的眼睛道着:“父皇最溺爱的人分明是你罢了···”
沈毅堂闻言身子微微僵硬了起来,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紧了,只忽而抬着眼,一脸审视的看着瑞王。
双眼眯起了。
半晌,只忽而道着:“你精心养着等着过来迎亲吧,走了···”说着却是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瑞王只忽而在身后道着:“你知道母妃当年为何要强行替你与苏家定了婚约么?”
沈毅堂闻言,身子一顿。
却依旧步伐不停,直接去了。
瑞王见了,面上笑了笑,只忽而摇了摇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笑容渐渐地隐去了。
只垂着眼,看着自个的双腿,脑子里想着几日后的事情。
却说这边惜春堂,春生醒来时已是到了用午膳时分,刚迷迷糊糊的醒来时,便听到从窗外响起了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中间伴着敲锣打鼓的声音。
春生皱着眉费力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身子有些酸痛。
一时,只想到了昨夜,春生面色微红。
她委实没有料到,那人竟然如常下·流·淫·乱,然而却也没有想到竟然娘娘能够为她做到如此。
春生坐在了床榻上坐了片刻。
然而,只又忽而想到了什么,只咬了咬牙,一把用力的从身下扯出了一个软枕,想到昨日那番话,只忽而一个用力的将软枕扔到了床尾。
她就知道。
嘴上说的好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