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羞又气,羞的是她偷藏饼子的行为被当众揭穿,气的是老太太和安宁真的是得理不饶人,把饼子喂了猪都不给二丫吃。
她眼里含着泪花,哭着跑开了。
徐二丫躺在屋里,泪水已经流了满脸。
她现在身上疼的厉害,肚子里又饿的咕咕叫,还要听着窗外老太太骂人的声音,真是觉得时间难熬的很。
徐二丫只顾着身上疼了,根本早就已经忘了她做下的事情。
安宁却知道,二房的日子要越来越不好过了。
就在徐大丫一心照顾徐二丫,冯氏每天自怨自艾的时候,徐志勇的腿叫人给打断了。
这天安宁才把绣活做完,正想着去镇上交了活领银子,另外再买点绣布绣线做个大件的绣活拿到府城去卖,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同村乡邻的声音:“有人在家吗,你家老二叫人打断了腿,赶紧……”
“你说啥?”
安宁听到老爷子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老太太的声音传来。
“你家老二断了腿。”
那人又重复了一遍,就在村口呢,你们赶紧过去吧。“
老爷子和老太太着急忙慌的过去。
安宁不紧不慢的把绣活放好,又洗手给兰姐儿和英哥儿一人蒸了一碗鸡蛋羹,看着两个孩子吃完,又洗了碗,这才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声。
她让英哥儿看着兰姐儿,告诉俩孩子别出屋,就赶紧出来瞧热闹。
就见徐志勤带着几个年轻的后生抬着徐志勇回来了。
徐志勇疼的满身大汗,老爷子和老太太担忧的一个劲的叫人把徐志勇抬进屋,又忙着让人找大夫。
冯氏看到徐志勇那个样子,眼睛一翻差点昏过去。
李氏倒是帮着招呼村子里来帮忙的人,总归一家子人忙的团团转。
安宁帮着烧了水,又给李氏打下手给几个村老泡了茶。
很快大夫就来了,看过徐志勇的伤势就跟老爷子道:“你家老二伤的可不轻啊,这腿只怕是好不得了,用上好药材,再找最好的接骨匠接骨,一个月三五两银子的花销下去,养上半年也不能跟正常人一样,恐怕是要跛的。”
老爷子一听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大夫,我家老二真的治不好了?”
大夫苦笑摇头:“我说的是真的,就他这样的,一个月三五两银子恐怕都不止,一般人家都开销不起的,更何况花那么多钱也好不了。”
老爷子听的眉头皱的死紧。
他让大夫先帮着开了药,又亲自把大夫送出去。
可巧徐志勤就听到了那番话。
他回头看看李氏还在忙活,就把李氏拽回房小声嘀咕:“大夫说二哥的腿好不了了,而且以后要花大钱的,一个月三五两银子都不够的,就这样还要养上半年,半年什么活都干不了,半年之后也还是个跛子。”
李氏一听这话脸上难看极了。
“这可不行。”
她尖声叫了一句:“咱家可拖累不起,分家,必须分家。”
徐志勤也愿意分家的。
他也是没办法的,他没大本事,挣的钱也只够养家糊口,他有妻儿要养,以后还和照顾老人,根本没有余力去负担徐志勇的医药费。
想了一会儿,徐志勤点头:“行,我一会儿就和爹说分家的事情,二哥都这样了,以后只怕照顾不了老人,爹娘还是跟咱们住吧。”
这个李氏倒是没意见的。
老大死了,老二残了,老三要是不管老人那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李氏不是那种恶道的人,不可能不管老人。
她也只是被穷日子逼的没办法了才想舍弃二房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