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无尽的彼岸花海,一朵朵盛开的红颜,在万年古树菩提下,一个稚嫩的少年,背靠菩提古树的浓荫,放眼扫视着无尽的花海(彼岸花),带着一脸充满忧郁沧桑的脸,显得少年老成。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要是再无法突破到铁骨境,父亲一定会把我逐出罗府,从罗氏一族的族谱上除名······母亲,对不起。”
作为罗府上的侍婢与家主的儿子,罗维从打娘胎开始就尽着白眼,罗维的父亲罗往生更是从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相反,把罗维看成自己人生的一点污秽,一心都在想着将罗维抹除。
为此,罗维的母亲早已经是遭遇父亲的毒手。
罗维想想就觉得好笑,这居然就是为了一个所谓的家族的脸面,个人的脸面,上演着一幕虎毒食妻,虎毒食子,这样可笑又可悲的画剧。
罗维知道,离开罗府,那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是活到头。
如果罗家还不是顾忌着这最后的脸面,早就在罗府里头,把他活活给弄死。
还是为了脸面,将他驱除罗府,再派人截杀,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人不知鬼不觉。
想到这里,罗维就觉得,这个世界仿佛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一眼望去,无尽的彼岸花,那一簇簇鲜艳的红,仿佛就像是鲜血泼洒上去一样。
罗维知道彼岸花还有一个别称“死人花”,只有死人的地方,而且积埋尸体的地方,才会生长出这种花(彼岸花)。
由于罗府上的人为了避讳,都把彼岸花(死人花)叫做蔓珠华沙。
罗维的母亲巧琳儿就埋在在这片彼岸花海的某一处,可以说这里是罗家一个处理犯了家规的奴仆,或者埋葬一些敌手,这里可以说是罗家的一个私人的乱葬岗。
由于为了避免晦气,所以这地方,别说是罗家人,就连一些罗家的奴仆,他们也都不愿意到这地方来,以免沾了晦气。
罗维是由于母亲就埋葬在这一片彼岸花海下,所以他对这里是情有独钟,尽管有人在背后议论着他那怪异的举止,但他觉得,这里才是他唯一一个能够得到安宁的地方。
背靠万年古树菩提,由于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罗维的眼皮是显得尤为沉重,就像两块铅块一样。
夜幕下。
浩瀚的满月,皎洁的月光。
罗维已经是在这万年古树菩提下,整整睡了一整天的时间,现在还没有睁开双眼,还在睡梦之中。
夜晚,风特别的大。
每一阵风都代表着一个埋葬在这里的亡灵的呼啸声,风比雪中的寒风还要刺骨,更像刀子的刮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