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三不知那个看起来更容易被策反,赵时谦亲自审问。
一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她道:不知道。
赵时谦捏着眉心忍了忍,又问:派个假公主来和亲,行刺肯定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事,那为什么非要挑在今天?
婢女仍说不知道。
赵时谦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既然用这种办法来哄骗朕,相比鲜虞那边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计划吧?”
还是不知道。
他不喜欢这种血渍呼啦的场面,更闻不得这么浓重的血腥气,一方帕子捂住口鼻,轻轻一挥手,一个狱卒拿着修剪花枝的剪子走过去。
清脆又利落的一声“咔嚓”伴随着女人尖锐刺耳的喊叫,半截带血的手指头掉在地上,滚到赵时谦脚下。
他嫌弃的看了眼,往后退一步,“方才朕问过的第一个问题,回答!”
那婢女哭喊着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
话音未落,“咔嚓”又一声,再落下半截手指头。
狱卒返身回禀,“皇上,人晕过去了。”
“把人泼醒,接着问。”
一大桶冰凉井水提过来,哗啦啦把人泼醒,赵时谦又道,“第二个问题,回答!”
“我不......”
“不”字才说出口,剪子就夹住了她的第三根手指,那婢女骇然一惊,慌忙改口,“我......我说......我知道,因为......因为姬钺将军做先锋,算算路程,今日应当已经走到了秀山一带,公主......不,蕙月......蕙月奉命行刺皇上,姬钺将军则......奉命造反,就在秀山一带,到时候蕙月杀了皇上,姬钺杀了周将军,赵国没了皇上就等于龙被斩掉了头颅,没有周将军就等于失去了行走的四肢,到时候赵国就是国君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了。”
赵时谦眉头一皱,顿觉鼻尖血腥味儿更浓了些,“这么说此时姬钺已经反水?”
“若是不出意外,只怕周将军此刻已经......”
“你们王上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他步出门外,眼中肃起滔滔杀意,淡淡吩咐,“一个不留。”
相邻的两间牢房,两声惨叫过后再无声息。
赵时谦从牢房出来就命人即刻去秀山打探消息,可探子还没到秀山,白镭的八百里加急就先送过来了。
姬钺收买孙忠一起反水,齐思齐邈身负重伤拼命逃出报信,周乐平重伤,另遇祁国铁骑,他们率兵返回时没有发现周乐平的尸体,但据当时幸存下来的士兵说,周乐平血流不止,奄奄一息被祁国五皇子带走,被带走时好像已经断了气。
祁国五皇子便是以大夫身份留在军中的祝观良。
赵时谦拿信的手在颤抖,“周乐平”三个字在眼前骤然放大又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