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良本名单昱，字子术，祝观良是他在外学艺的时候用母亲的姓氏自己取的名字，单昱这个名字几乎没人叫。

单甯称呼他老五，偶尔唤他的字，他爹喊他的表字，他娘跟单甯一样叫他老五，剩下的人，除了章婴宁喊他五哥之外，一般都称呼他为五殿下。

五殿下最近心情仿佛不错，被叫去给圣人把脉也眉目含笑。

从定州回来后，圣人就转危为安了，能下地了，能走能跑了，见着儿子一高兴，连干三杯酒也当强身健体了，面色红润，再活个几十年好像也不是问题了。

但是很快，发现儿子整天守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一天恨不能去看八百回，但就是没时间来看看他这个老父亲的时候，他彻底坐不住了，于是再度病危。

“父皇，请把手伸出来，儿臣好为您把脉。”

一只保养得宜，白嫩的手从被子里颤颤巍巍的伸出来，声音也颤颤巍巍的，“子术啊，朕是不是病的很严重？还有几天好活？”

祝观良搭他脉象平稳，一呼一吸四至，和缓均匀，是再正常不过，再健康不过的脉象了，于是道，“父皇病在心中，身康体健，万岁不至，能活百岁还是绰绰有余的。”

圣人似乎有些失望，“百岁啊......”

“父皇对儿臣的医术不放心？”

“怎么可能不放心，你可是得一古真人真传的关门弟子，朕相信你，可能是朕总见不到你，想你想的吧。”

“那儿臣给您开个清心方，每日两次煎服，保证药到病除。”

圣人摆摆手，接连叹气，“朕听说你把赵国那个上将军给带回来了，还救活了？朕真是许久不见你了，如今连你心里怎么想的都看不透了。”

“父皇，儿臣有分寸。”

“是，你有分寸。”圣人撑住额头一声叹息，“前阵子婴宁来朕面前哭诉，说你喜欢上一个丑八怪，子术啊，你跟爹说，当真喜欢那个男人婆？”

祝观良无奈扶额，“父皇，儿臣留下她另有打算。”

“爹不管你什么打算，你要是真的想留下她，爹拦不住你，只不过有一点，把她功夫废了，她可以留下，但不能作为一个祸害留在你身边。”

“不用儿臣动手，已经废了。”祝观良垂头轻叹，“手筋脚筋被挑断了，因为服下过软骨散，内力尽失，师傅虽然能帮她接上断筋，但她今后双手都不能负重，脚也一样，不能久站，不能长途跋涉，已经完全是个普通人了。”

圣人惊呼一声，“这么严重？啧啧，一个女人，年纪轻轻有此成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实在让人钦佩，既然如此，那朕也放心了。”

“父皇请相信儿臣，儿臣留下她是因为她所知所学对我祁国有用，若是有一天能为我所用，必定能使我国军力更上一层。”

圣人满意的笑了，“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朕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做事不计后果的人，不过也不能娶了媳妇儿忘了爹，有时间就多来看看朕，你一走十几年，回来后没待几天又玩儿离家出走这一套，朕承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