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挺有意思的,他道,“去把人带来我看看。”转头又对周乐平道,“说不定是你们赵国的探子也说不定。”
一听可能是赵国人,周乐平瞬间气血翻涌激动不已,跟着祝观良一起又回了工匠处的小院。
这个探子比其他的要聪明些,没有贸贸然就上石桥,大概是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又听闻这里机关陷阱多,所以上去之前先砸了几块石头探路,结果果不其然发现了机关所以,他虽未上石桥,但站的近,还是被射伤了。
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不用猜就知道是探子,于是就把人带了回来。
不过就算没有受伤,没有被人发现,大白天穿一身黑也挺招人怀疑的了。
人跪在地上,抬头看了眼祝观良,熟门熟路道,“什么也不必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我开口是不可能的。”
祝观良端起杯子抿一口茶水,“我还没问呢就要求死,这么有骨气,我看不像赵国人。”
这句话理所应当招来周乐平一记恨恨的白眼。
你们祁国人才都是阴险狡诈的小人才对!
“无外乎就是问我是受何人指派因何来此,我不会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周乐平现在无比期望他是赵国人,然后找个机会表明身份,最后能帮他逃出去,这样大哥跟赵时谦就能知道她其实还活着了。
但祝观良很干脆,搁下杯子吩咐侍卫,“这么有骨气看来也是问不出什么了,那就依他说的,带下去给他来个痛快的吧!”
然后意料之中的,周乐平开口了,“等等!赵国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我看他未必是赵国派来的探子。”
然后看着那人,眼神恳切又真诚,肯定中还带着一丝希望。
探子迷茫的看着她,一个祁国人向着赵国说话,怎么看他都比自己更像赵国人吧。
祝观良竖起食指摇了摇,“光明磊落的是部分人,不可能人人都是光明磊落的,他不说,那就肯定是赵国人,祁国跟赵国关系紧张,除了赵国,没人会在这时候派探子来。”
周乐平道,“那可未必,祁国难道就只有赵国一个敌人吗?”
“好像有些道理。”祝观良看着似乎听取了她的建议,又改口道,“死好像是太便宜他了,那把人带到地牢审问,严刑拷打,不拘用什么办法,一定把他的嘴撬开。”
周乐平暗暗心痛。
那人朝祝观良狠狠啐了口,“随便你耍什么花招,反正我是不会招的,打死我我也不说!”
周乐平又暗暗欣慰,好样儿的,这才是我们赵国人的骨气!
人被带了下去,祝观良再抿一口茶站起来,“走吧。”
“走?走哪儿去?”
“回去啊。”
“你不是要审人吗?”
他道,“当然不是我亲自审,他们审完了消息回来告诉我就行,自然审完了人也没用了,随手就杀了,我们回去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