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良已经抓了周乐平两只手,随手取下头上发带,将她两只
手一绑,笑说没事,“母亲不用担心,儿子自有分寸,凭她现在,是伤不到儿子分毫的。”
妤夫人还是担心,祝观良不等他娘说什么就拱手告辞,“扫了母亲兴致是儿子的过错,改日一定进宫赔罪,父皇,舅舅,丞相......”依次拱手,“先依次拱手,“先行告辞。”
周乐平犹自咬牙切齿,不服不忿地挣扎着,又踢又踹,亏她刚刚还念他的好,觉得是个相当不错的人,现在看来,真是瞎了她的狗眼!他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想出这么个卑劣的法子,小人!
祝观良紧了紧发带把她一拉入怀,“别动!”
她偏动,狠狠踩他一脚,“认识你这么久,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你比鲜虞那些蛮子还要不要脸!”
“你要是不逼我,我也不会这么做。”
“我逼你?我几时逼你了?你那个娘今天故意搞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试探看我对你有没有威胁吗?我不信你之前不知道,母子俩串通一气诓我过去,你们祁国人的肠子都这么七拐八绕的吗?”
祝观良拉高她手臂将她按在墙上,恶狠狠道,“我不知情!不管你信不信,我提前并不知道她要那么做。”
她冷冷一笑,“知不知道也不重要了,我说你为什么明知道我不会投诚还留着我,现在清楚了,一石二鸟,五殿下好计策,好本事!”
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刺耳的紧,祝观良一把捏住她下巴,有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无措感,“你要是不想着顺台阶下去求死,要是不想着离开我,我也不会做的这么绝,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你怨谁?”
“对别人来说是好日子,对我来说那是笼子!我宁愿去死也不想再回你那个破笼子!”
“那可惜了......”他松开她,拽着绳子拉她走,“不管你想不想,以后也只能住在那儿了。”
周乐平被他连拉带拽的又带了回去,她手腕疼的要命,可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祝观良把她带回去也没再管她,傍晚婢女来给她送饭,看她趴在桌上睡着了,手腕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把她叫醒,周乐平无精打采的看了眼饭菜,回到床上,倒头接着睡。
“周姑娘晚饭一口没吃,手腕红的厉害,奴婢看她拉被子的时候还疼的皱了下眉。”
祝观良捏着眉心,合上文书,轻叹口气,“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婢女走到门口又被他叫住,“再重新热一份饭菜送过去......我亲自喂。”
今天这事儿做的过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成定局再改不了了,恨他也好,带着恨总比死气沉沉的要好。
他走到窗边叹口气,本打算循序渐进一点点同化她的,可还是太低估她的忠诚了。
或许时间长了就好了,只要人在就有希望。
周乐平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进来,脚步声不像是送饭的脚步声不像是送饭的婢女,男人?除了祝观良不作他想,于是重新闭上眼,看也不愿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