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祁国的阴谋,目的就是想让我们相信她已经叛国,然后自乱阵脚,皇兄,你一定要相信子禧,她孤身一人在祁国,以一人之力,想要逃出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她也一定在想办法,皇兄,我们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赵时谦烦躁的坐在台阶上,“万一是真的......”
“没有万一,皇兄,臣弟愿以性命担保,子禧绝对不会
叛国!”
赵时谦挥挥手,“行了,朕知道了,这件事还得跟众臣商议一番再做决定,祁国想要用这种方法让我们自乱阵脚,当然不能让他们得逞!”
朝堂上众人乍一听说周乐平还活着的消息也都是一惊,随后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一部分人觉得,周乐平叛国是真,另一部分人觉得周乐平不可能叛国,若是真的已经叛国,祁国早就对赵国发起攻势,不可能到现在还毫无行动。
周乐麒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争论,耳边轰轰隆隆的,除了那句周乐平还活着,什么也听不进去。
两方僵持不下,最后有人建议出兵,但又有人担心鲜虞人会趁此机会坐山观虎斗,等他们跟祁国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对他们发起进攻,这样腹背受敌恐会将赵国置于危险当中。
赵国如今形势的确不容乐观,可也不能一味坐以待毙,赵时谦一时作难,听着两方的争执声,一时拿不定主意。
周乐平这两天养足了精神,练功也愈发起劲了,可就是一直没有什么突破,她烦躁不已,在屋内打坐,静心冥想这几日来遇到的问题,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她爹之前的教诲,越想越着魔,积攒了一肚子郁结之气,这天终于发作了,一口血吐出来,胸口像是被千万支箭同时射中一般,疼痛难忍。
婢女听见动静从外面进来,看她捂着胸口,地上一摊鲜红血迹吓了一跳,正要出去喊人,被周乐平叫住,“别声张,我没事。”
她擦干嘴角的血,给自己倒了杯茶漱口,再次提醒,“别告诉祝观良。”
婢女吓得直哆嗦,“可是你吐血了啊,这......这......不告诉五殿下,五殿下会担心的。”
“他担心个屁。”她把婢女赶出去,咬牙威胁,“这儿我自己收拾,你要是赶告诉祝观良,我就杀了你!”
她天天待在房间里,跟练什么邪功似的,不让人靠近更不让人看,已经好几天都这样了,婢女如愿被她吓到,关上房门出去,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本以为这一口淤血吐出来就好了,可没想到反而更严重了,虽然没内力了,但在此之前她运气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体内有气息滚动的,现在竟是一点都感受不到了。
她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冥思苦想,可就是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儿,正在出神之际,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立马睁开眼,看见门口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大喝,“谁偷偷摸摸在那儿?”
“嘿嘿......”一声笑,接着门被人推开,“是我来着,咱们先前见过的。”
是个看起来相当精神的老头儿,穿着一身瓦蓝色长衫,笑眯眯的推开门进来,“还记得我吗?”
周乐平定睛一看,立马就认出了他,“你就是一古真人吧?祝观良的师傅。”
当初就是他说自己跟五皇子有缘的,老头儿没说错,是有缘只不过是孽缘。
“记性真好。”他一点儿不客气的自己找了个座坐下,“嗯......也没别的事,就是来看看你,手脚可好些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