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良当场掏了三千两银票了事，下了台，冲周乐平一挑眉，“可输得心服口服？”

周乐平点点头，敬佩的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心服口服，不过白给了三千两银子多少亏得慌吧，我看人家花魁挺乐意的。”

“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我做个负心汉吧？”

周乐平捏捏眉心，轻声叹气，“做个屁的负心汉，你又没有女人。”

祝观良没接她的话，径直走到章婴宁那一桌，没照顾，合起扇子在章婴宁跟姜铎一人脑袋上敲了一下。

章婴宁心虚的回头嘿嘿傻笑，姜铎缩缩脖子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五......五哥......”

“怎么来的？”

“我们......我们去找你结果管家说你出门来了朝暮馆，所以我们......就跟过来了。”

“好的很。”他笑了下，笑的太过和煦，让章婴宁心里觉得虚的很。

“五哥哥，我们就是来凑热闹的，什么也没干......你不要告诉我爹好不好？”

姜铎立马也道，“还......还有我爹。”

“同样的，今天的事情你们两个其中但凡有一个人说出去了，可别怪我手黑。”

章婴宁跟姜铎都是一愣，等两人回过神来，祝观良已经跟周乐平一起离开了。

章婴宁有点不怎么明白，“刚刚......五哥哥的意思是......让我们互相保密？”

姜铎拍拍手，站起来拉起章婴宁就走，“五殿下说的还不够明显吗？就是让我们相互保密，他肯定也是怕妤夫人知道了会说他，反正今天就当咱们没来过这儿也没见过什么五殿下就好了。”

章婴宁还有一点想不通，祝观良来这一趟究竟是干什么来了，赢了飞花令，白花了三千两银子就摸了一下花魁的手，人人想要又求而不得的花魁都送到他嘴边了，他居然不吃？

周乐平也奇怪，“你图什么呢？钱多烧得慌？”

“你别管我图什么，我醒了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还记得吗？”

周乐平倍感头疼，“又是这一套，咱们能不能换个新花样？干脆我给你打个一千两的欠条吧。”

他道，“一千两的欠条，那你要还到什么时候？不过也不是不行，银子要是还不上，你就以身相许，这样我也不亏。”

周乐平立马改口，“那还是你说个条件吧，我尽量满足你。”

街边有卖糖葫芦的，祝观良顺手买了一串给她，轻飘飘道一句，“我的条件很简单，忘了赵时谦。”

周乐平从来不爱吃这些零嘴，上一回吃糖葫芦好像还是她爹给她买的，酸酸甜甜，但她觉着腻，一般吃上两个就够了，但人家糖葫芦都是四五个串一串，吃不完就浪费了，所以很久没吃过。

祝观良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她正好咬了一口裹着糖浆的山楂，牙被硌了一下，糖浆在嘴里划开，只剩下山楂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