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夫人才歇了一觉起来,面容有些倦怠,半卧在贵妃榻上,两个宫女一个捶腿一个捏肩好不享受。见到周乐平,挥挥手让人都退下。
周乐平也让云轻退到殿外等候。
妤夫人坐起来,目
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开门见山说的十分直白,“听说你跟我们家老五酒后睡一块儿了?”
听说,原来不是祝观良说的吗?
她脸皮一红,很不客气的拉张凳子坐下,“酒后的事我记不清了,不过醒来的时候祝观良确实在我床上。”
妤夫人的反应出乎意料,没有惊愕哑然,没有勃然大怒,平静的仿佛在说的不是她的儿子一般。
周乐平开始怀疑面前这个妤夫人是不是祝观良拿人皮面具找人假扮的,真正的妤夫人这会儿应该已经拿剑架在她脖子上了才对。
“那就是睡过了。”
不怒不恼就罢了,周乐平看她怎么还......唇角上扬,似乎有些欣慰呢?
“你是我儿的第一个女人,这是你的荣幸。”
周乐平假笑都笑不出来了,嗯,去他娘的荣幸!
“这两天本宫一直在等他过来找本宫,可听说他这两日一直在外寻宝,想来是为了讨本宫欢心好让本宫答应他将你收入房中,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
妤夫人再拿出欣赏的眼神看她,“外头那个是赵国派来杀你的刺客吧?本宫听说你一心求死,上回百花节的时候也是,本宫仔细考虑过了,既然我儿中意你,你对我儿也没甚太大威胁,他想收你做妾也无不可。”
这话才像是从一个当娘的人说的,话说的好像挑不出什么大错,不过妤夫人字字句句都没把她放在眼里,周乐平被忽视的彻彻底底,这就未免让人觉得窝心了。
“祝观良这个人吧......做人夫君来说的确不错,你们祁国地大物博,想来美人绝色也不少,不缺排着队给他娶的女人,让我做妾?夫人是不是尚在梦中啊?”
妤夫人脸色骤变,“你这话是何意思?”
她自顾自倒了杯茶润喉,“我头天醒来的时候就说过了,用不着他负责,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我如今没有嫁人的打算,更不考虑给人做小,以后就算嫁人也不考虑嫁给你们祁国人,当然,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再两说,这件事你同意了没用,我不愿意。”
妤夫人拍桌站起来,“你还拿上乔了,这件事便宜你了你还不愿意,你想干什么?你还想上天不成?”
周乐平劝她稍安勿躁,“五殿下是谁啊,将来要继承大统的人,我是谁啊,纵然背负叛国的罪名,可到底还是祁国人,大小曾经也是个将军吧,他娶我,夫人就不怕他被人诟病?娶个敌国的将军,如何保证我叛国不会再叛他?”
她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妤夫人仔细再一想,的确对祝观良影响不小,尤其是朝堂上的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臣,本来留着周乐平的性命他们就很不满了,若是祝观良再娶了她,那可不得翻了天吗?
于是开始重新考虑,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她说的对,激动的一拍手道,“没想到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但是我怎么知道你现在不会叛他?”
周乐平无辜的摊摊手,“我也得能跑出去才能叛他啊,如今我无名无分啥也不是,他要娶了我,我可就有名分了,走哪儿去顶着五皇子侧妃的头衔,谁敢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