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御驾亲征一般都是迫不得已为了鼓舞士气的下下策,赵时谦要御驾亲征,固然能鼓舞士气,可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功夫不高,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会伤及性命。
姜轼拧着眉道,“殿下才
伤了腿,庆州之战定在十日后,恐怕......”
“人家战书都下到家门口了,若不应战,岂不承认我是缩头乌龟?”
姜轼有些担心,“虽然赵时谦的功夫不怎么样,但好歹手脚健全,你伤的是腿,一条腿怎么跟他打?”
祝观良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又扭头看向周乐平,“我猜你也一定很想去,这么久不见,你也好奇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吧?”
周乐平毫不掩饰的道,“我是很想去,很想见他,不过能不能去不还是要看你五殿下让不让吗。”
“为什么不让。”他泯然一笑,“不是十日之后决战吗?我们五日后启程。”
周乐平没想到他真的会让自己一同前去,姜轼是不赞同他带她一起去的,不过他执意如此,他劝说不动,只能一同跟去。
姜轼一直表现得对周乐平好像十分忌惮的样子,但像涉及到家国天下,生死安危之类的事情他对周乐平的忌惮就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私下里他警告过周乐平,让她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样,跟姜铎直白的威胁与厌恶不一样,姜轼更会说话,威胁的话听起来也让人觉得不那么反感。
“五殿下对你如何不止我们旁观者心里清楚,你自己心里应该也很清楚,赛马场上这次,我看你对五殿下也并非完全一点都不在乎,五殿下信任你才会带你去庆州,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周乐平微微一笑,“我现在还能做什么让他失望的事?”
姜轼道,“那就好。”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不放心,临走的时候回头又看了她好几眼,似乎很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但反而也没能得偿所愿。
织造院的几个画师被发现之后按照祝观良吩咐的那样,装的若无其事继续去城隍庙,城隍庙有姜轼早就埋伏好的人,不过等了一夜也等到有人来,土地庙那边也派了人守着,可直到天亮都没有人出现过。
看来人应该是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跑了。
回去禀报给祝观良,他道无妨,“他们拿到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那几个画师不能留了,织造院的人,从上到下再排查一遍。”
姜轼道是,“那人还抓不抓?”
“抓,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先松他两天,如今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收买了画师,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条线,继续等着总能抓到。”
“那画师的死要透漏出去吗?”
他合上膝盖上的书,轻声喟叹,“鱼看见了鱼饵里的钩子你觉得它还会上钩吗?他既然知道我们要去抓他,就说明织造院内已经有了他们的人,瞒也瞒不住。”
周乐平在门口,犹豫了下,还是掀开厚重的棉帘进去了,谈话声在她进来的一瞬间戛然而止,她递给周乐平一个折子,“外面婢女让我拿给你的,说是大皇子府上送来的。”
姜轼警惕的看着她。
祝观良倒是真的一点也不避讳她,看了眼她递过来的折子,对姜轼挥挥手,“你先回去查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