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听后眉头拧的更紧了,堂下有人发问,“这么说,大殿下的所作所为都是在配合姜丞相演戏,为了引出丞相同党跟知悉计划?”
单甯绷紧面孔,“正是。”
祝观良也挺身而出为他证明,“儿臣可证明大哥所言句句属实,昨晚儿臣也在,为的就是堵截后路,以防丞相援兵相助,事实上大哥在知道丞相的目的后就跟儿臣商议计划今日之事了。”
“既然二位皇子早知道丞相要反,为何不一早上报圣人知道,反而自作主张计划今日之事?莫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祝观良转身面向发问那人,“若是一早告诉圣人,事情一定会越闹越大,到时候打草惊蛇反而不好收拾,况且当时番邦各国都在,难不成要把人家留下来看笑话诸位才满意?”
说话那位无话反驳,摸摸鼻尖,讪讪闭上嘴。
圣人抬手叫停,“谋逆是大罪,虽然丞相已死,但......亦无证据证明姜家二子没有参与,出此大案,他二人朕亦不能容。”
单甯闻言,忙道,“儿臣可证明姜轼跟姜铎与此事无关,姜轼从头到尾都不知情,计划逼宫那日姜轼去了龙鸣寺,圣人若是不信可差人去查,还有昨夜,他二人都被姜丞相关在地牢中,后逃出赶到现场时,儿臣已经射杀姜丞相,若是参与过,怎么可能手无兵刃前来?”
又有人提出疑问,“大殿下此话并不能当做证据,姜轼跟姜铎是姜丞相的儿子,同一个屋檐下居住,每天早起请安晚时问归,姜丞相谋反或许外人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但他们两个不可能不知情,或许没有参与,但知情不报也是罪,当与姜丞相同罪论处!”
姜轼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为自己辩解,赴死之心坚决。
单甯按住胸口,“按你这么说,你与夫人亦是同一屋檐下居住,日日夜夜睡同一张床,同枕同衾,你夫人每天做什么你都知道?若真的这么事无巨细,这世上也不会有什么奸夫淫·妇一说了。”
被怼过的大臣虽觉受辱,但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纵然心中不忿,也还是得吞下这口暗亏。
圣人扶额,“派去丞相府调查的人可回来了?”
外面进来个人,是禁军处的副将,一五一十的汇报着抄家时的发现,“共发现密室一间,地牢一间,密室中发现一本账本,还有与被捕官员的书信往来。”
呈上账本后又道,“账本所记,当初桐城江繁贪污一案的赈灾银也在目录上,另外查处房产,银票,田产具都记录在册,但姜氏兄弟名下却无多少财产,丞相府上下都已搜查过,不敢有一处遗漏,未在姜氏兄弟居所发现任何有关此次谋反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