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平精神好些了,能站能走了,奇怪起璀山的存在来,祝观良都束手无策的病,她居然说能治,可治疗的法子却很奇怪,让玉娇喝她的血,怎么听都觉得扯。
玉娇喝了周乐平的血,起了烧,但她的症状跟周乐平和其他染病的人却完全不同,其他人是高热不退,她吃了药就退烧,也再没有其他症状出现,好像只是得了一场寻常的风寒。
璀山看了很高兴,“我果然没有猜错,就是你了。”
玉娇才好,身体还有些虚弱,惊喜的看着她,“我能救皇后?”
祝观良从天光大亮一直待到暮色四合,周围掌起了灯,内太监跟其余人都不怎么能站得住了,祝观良仍旧站的笔直挺拔。
“皇上,要不奴才先送您回去休息吧,皇后娘娘这边一有消息奴才就去知会您,总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皇后能好起来吗?”
内太监一愣,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他,但皇帝都开口了,没有装聋作哑的道理,便出声宽慰道,“皇后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虽然......”
祝观良凛声问,“虽然什么?”
内太监忧心道,“虽然这个女大夫看着年纪轻轻,但想来也不敢欺瞒皇上,应该是有些本事的。”
璀山从小学医,跟着她母亲走南闯北,去过波斯,遇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疑难杂症也遇到过不少,时疫是最难医治的,从古至今出过多少明医,但坐得最好的也就是避免更多的人染病,然后将死者尸体火化避免传染给更多的人。
若是任由这个病蔓延下去,过不多久人就都该死光了,所谓世事无绝对,老天爷不会给人一条绝对的死路,她在波斯的时候见过那边的大夫这样医治病人,其实跟祝观良谈条件的时候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那儿有从波斯弄来的药,关键时候也能救命。
玉娇对她来说就像偶然间得来的珍宝,这个法子在她身上用成功了,不用他们的药她也能把人救回来。
玉娇退烧没事了之后,璀山便又采了她的血,玉娇见状纳闷道,“你这是做什么?”
璀山回头对她笑,“现在你就是救命的良方,你们家皇后可全都指望着你救命呢。”
玉娇好了之后,璀山拍着她的肩道,“现在可以回去照顾你们家皇后了,放心吧,不用帕子遮住抠鼻也没事。”
玉娇半信半疑,但看她成竹在胸,又笃定她没把握不敢接这份皇差,况且自己喝了周乐平的血也没事,说不定真的没事呢?
于是就听了她的,下了床就回去照顾周乐平了。
周乐平见她回来又高兴又慌张,“你没事了?怎么这样就回来了?”
“璀山说我已经没事了,还说我在您面前就算不用遮面也可以,您不用害怕。”
周乐平心里仍旧不大放心,还是有意避着玉娇,玉娇不能靠近她,只能隔着桌子跟她说话,“我看这个璀山大夫好像真的有些本事,说不定真的能治好您呢。”
“看着还是个小丫头,能过了祝观良那一关当然是有本事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