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的确很想杀了云聿,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本来就无人支持,要是这时候杀了做云聿,一定有人借题发挥,到时候说不准会闹出更大的乱子也有可能。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忍耐。
他闭上眼睛,努力放空自己不去想他的话。
可他不说话云聿反而来劲了,“好侄子,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找到你没立马杀了你还把你带回来吗?”
云轻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于是他就自问自答,“本来想借你给自己赚点好名声的,可谁知道玩儿现了,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我这个人一向不爱认输,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输在你手上第二次。”
云轻根本就不想跟他争什么,闻言睁开眼,“他之前说过,要不是因为你好战,这皇位可能就是你的了。”
“好战不对吗?”云聿不能理解,“像他一样,一辈子畏畏缩缩的,遇事就只会一句以和为贵,这样就好了吗?你不打别人,别人就会来打你,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你来说,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我不喜欢打仗。”
“不喜欢打仗喜欢杀人?”
云轻不再开口,比之前更沉默。
云聿便不客气的靠在他身上,“你喜欢的那个......周乐平,她不好战?一个小丫头片子,打起仗来比谁都凶,浑身上下没一点女人味儿,真搞不懂你喜欢她什么?”
“我没有喜欢她。”
“你叔叔我是过来人,喜欢就喜欢,何必遮遮掩掩的,反正你现在也不比祝观良差什么,喜欢一个女人就要不择手段的抢过来,人生苦短,何必委屈自己。”
他想起瀚王妃来,当初恨他恨的新婚夜要跟他同归于尽,到现在还盼着他死呢,人家当初也是订过婚的,差两天就过门儿了,可就倒霉催的被他看上了,一开始说尽好话,讨她欢心,可人家不领情啊,一门心思惦记着她那位情郎,后来呢,情哥哥被他修理一顿,老老实实娶了别人,他是谁啊,瀚王殿下,动动手指头她爹就得乖乖儿把人绑上轿给他送来。
强扭的瓜不甜,过了这么多年也还是苦,但是无所谓,他花了手段娶回来的,他甘心,他愿意,再怎么都不后悔。
这是过来人的经验,他一样样传授给云轻,给他出主意,“她对你未必没有想头,当初祝观良娶她的手段也不磊落,但是他敢,你不敢,一点儿也不像我们云家人。”
云轻眉头皱起个“川”字,又重复一遍,“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云聿听后笑出声,“男人对女人没有非分之想,你还是男人不是?”
云轻“蹭”的一下站起来,“管好你自己,昨天那两个人我已经杀了,你老老实实的还能做你的瀚王,别逼我。”
“杀了?”他表现得一点儿也不在乎的样子,“杀了就杀了吧,两个饭桶,就知道不能指望他们。”
然后又奇怪又好笑,“那我要是逼你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杀了你。”
“你要是能杀我敢杀我早就动手了,还会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