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端?”祝观良蹲在他面前,“朕看你才是最大的祸端,以你的所作所为,你知不知道朕完全可以治你欺君?”
傅尚书这么做的确大有不妥,但换个角度来看,也算是个忠臣,欺君死罪,这样定罪多少有些重。
周乐平心里思量着,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求求情,祝观良已站起来转过身看着她,这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失望,愤恨,还有不可置信,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背叛者。
解释徒劳无力,她张张嘴,但是发不出声音。
“傅尚书,朕原本还是很看好你的,但现在看来,平日果然还是对你纵容过度了,以至于卿甚至觉得能插手朕的床帏之事,手再长一点儿都要管到朕的头上来了,长此以往下去,是不是还要朕把皇位让出来给你坐?”
“皇上饶命,臣死罪,臣不敢也不可能胆子大到要管到皇上头上,臣只是......”
祝观良按着眉心,声音更低了几分,“朕若是再留着你,回头枕边人都让你给买通了,再接下来准是要弑君了。”
挥挥手,两个侍卫近前来。
他似乎多有不忍,长叹一声,手指动了动,“拉下去,砍了。”
周乐平终于张开了嘴,“傅尚书也不是......”
话说一半儿,招来祝观良一瞪,“算完他的账接下来就该算算皇后的账了,为别人求情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你还张的开嘴帮别人说话?”
傅尚书命将休矣,救命稻草抓到谁就是谁,于是扒着周乐平的裤脚苦苦哀求,“皇后娘娘救臣,这件事不是皇后娘娘跟臣商量好的吗?娘娘您不能不管臣啊!”
好个老家伙,自己死到临头了就想拉她垫背,他半路拦下自己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现在眼看死到临头就故意把两人的名字换个个儿,变成了自己找他商量,这是故意要拉她下水。
周乐平苦笑着看他一眼,“傅大人,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厚道,你求我救你怎么还能红口白牙的说假话呢?”
傅尚书抵死不认账,“若不是皇后娘娘找到臣,臣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管皇上的床帏中事?”
方才还说他大小算个忠臣,现在看来是她看走眼了,这种人死不足惜。
“我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周乐平一脚踹开他,“我还想给大人留个面子来着,你现在这不是......不是逼我掀你老底儿吗?”
祝观良看不下去了,一挥手让侍卫把人押下去,待四周人散尽了,安静了,他才掐腰笑起来,笑的很难看,还不如劈头盖脸骂她一顿来的痛快。
“我这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有趣的事,皇后不想着争宠,反而千方百计的帮着别的妃子邀宠,甚至......甚至跟臣子串通,一个在朝堂上给朕施压,一个在后宫兴风作浪,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做到这个份儿上。”
“傅尚书是来找过我,让我给其他妃子留条活路,好让皇上你有个后,我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