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聚在一起喝酒,三杯酒过,赵鄧拉着周乐平问,“你跟我说说,你跟祝观良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虽然兄弟现在承着他的情,但他要是仗着这个就欺负你我绝不答应,当初费劲吧啦非要娶你,娶回家了又不好好对你这是什么道理?你有委屈就跟我说,我替你出头。”
周乐平苦笑着摇摇头,“他真没有欺负我,这事儿也不怨他,是我自己,说出来挺抹不开面子的,你就别问了,过两天我自己会回去的。”
“咱们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到底因为什么?他纳妃了?这事儿怎么说呢,皇帝也挺为难的,不纳不行,但只要他心里有你,后宫再多人也比不上你一个。”
周乐平一口酒闷下肚,也敞开了话匣子,“是纳妃了,不过他不愿意,是我帮他选的人,是我硬塞给他的。”
这个赵鄧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啊?他不要这不是好事儿吗?不是,平日我多看哪个女人一眼卿卿就跟我要死要活的,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心里就一点儿都不难受吗?”
这就又提到了伤心事,周乐平再闷一口酒,指着自己,“你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好你心里不难受?你以为我乐意给他纳妃?可我没办法,我必须这么做,必须让他跟别的女人好,我得给他留个后。”
赵鄧听懵了,“你说什么?给他留个后,这什么意思?”
“我......”她总觉得难以启齿,“我生不了孩子。”
赵鄧一时没克制住惊呼出声,“什么?”
周乐平慌忙捂住他的嘴,好在齐思齐邈也醉的七荤八素没什么反应。
“你小点儿声,干嘛啊你想?”
赵鄧扯开她的手,“怎么会呢?祝观良不是大夫吗?当初我那什么不是他治好的?你这个他肯定也能治!”
周乐平捏着酒杯跟他一碰,“你以为他没想过治?要是真的有办法也不会到现在还治不好,这病真的没法儿治,否则我也不想着把他往别人那儿推了。”
她喝红了脸,盘腿坐下,唉声叹气,“也算我自作自受吧,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了,来这儿之前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所以也没告诉他,不过想来他应该也不会发现。”
赵鄧不知道该说什么,给她添满酒,陪她一起叹气,“你也难做,不过那个禾贵嫔的事你应该跟他解释,他如今成了皇帝,忌讳多,有时候不得不猜忌一个人,你又是他最亲近的人,他没罚你足见他真心了。”
周乐平也想回去之后跟他道个歉服个软解释解释,但又怕吃闭门羹,再一想到,他这些日子都住在宁妃那儿,想来宁妃应该挺衬他的意,她也不想去自讨没趣。
赵鄧又道,“你相信我,男人最了解男人,他就是等你服软呢,我这儿你也别久留,没事儿明天就回去吧,你才刚好,别又染上病了,早点回去,矛盾也早点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