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司徒空已然昏睡了八天。
对于司徒空这种用昏迷逃避现实的行为,司徒娇心里真的有些腻烦。
于是偶尔她也会使个小性子,趴在司徒空耳边说上几句重话。
或者索性将笼在袖子里的银针拿出来摊在司徒空的床上,脸上装出一付恶狠狠的模样,手上的银针在司徒空的脸上脑袋上比划过来比划过去。
床上的司徒空别说睁开眼睛,连眉头都不动一下,就如同死人一般一丝反应都没有。
倒总是将伺候司徒空的疾风或者闪电吓出一身的冷汗来,生怕司徒娇一个失手,将手上的银针扎歪了,扎进司徒空头部的死穴。
那可是会出大事,要人命的啊,大小姐!
还真别说,司徒娇每次比划,招招不离司徒空头部的几大死穴。
司徒空身边的长随,无论是疾风,还是闪电,都身怀武功,自然清楚头部的死穴位置。
司徒娇那样比划来比划去,他们看着不觉得触目惊心才是怪事。
“小姐,你这是要给侯爷施针吗?”今日是疾风伺候在司徒空跟前,见司徒娇又将针拿了出来,不由凑前来弱弱地问道。
“你一边去,你哪只眼睛看到小姐要替侯爷施针了?”还没等司徒娇开口,站在司徒娇身后的青竹就没好气地冲了疾风一句。
“那……”疾风已经与青竹定下亲事,原本他就比较让着青竹,如今更是以青竹马首是瞻,只不过他还是指了指司徒娇手上的银针,疑惑地看着青竹。
“小姐比划比划不行啊。老在这儿待着。别说是小姐的手要僵了,连我的身子都僵硬了!”青竹嘟着嘴看着床上那个没有动静的侯爷,心里实在不爽快。
若不是司徒空总是不醒,司徒娇何之于整日里守在床前?
就算不能外出逛街购物,去后院的练武场练上两招或者骑上马跑上两圈也是好的!
“要不,你和小姐先回去,若侯爷有动静了。我立马就去青云阁通知你们。”疾风听青竹那么一说。觉得极有这些天还真是委屈了司徒娇和青竹几个,于是连忙凑近青竹提议道。
青竹眼睛一亮,不过等青竹转向司徒娇。眼里的光芒顿时暗了下去。
司徒娇仿佛没有听到他们对话一般,依然在司徒空的头部来回比划,只是这次指间却不见银针。
疾风不由松了口气,只要小姐不再拿着针在侯爷头部比划就成。
可是当他一眼扫过床上的针包里。心里却突地一跳,针包上哪里还有什么银针!
原本针包上那一溜排长长短短的银针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