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针……”疾风吃惊地睁大眼睛,指着空空如也的针包,连话都说不全了。
“什么珍珍真真的?老实交待这个珍珍是谁?”青竹压根没有注意到针包里的那一溜排的银针已经不翼而飞,听疾风叫什么“真真”或是“珍珍”。心里顿时大怒,一手揪住疾风的耳朵厉声质问道。
“疼疼疼,好青竹。你快先放开,小姐。小姐……”青竹的手劲儿大,疾风只觉得自个的耳朵都要被青竹掐下肉来,只疼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却又着急哪些银针到底去哪里了。
完全没弄清状况的青竹,还以为疾风不但不老实交待,居然还向司徒娇告状求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力度就更大了些。
只见她揪住疾风的耳朵不放,嘴里还嘟嘟哝哝地说道:“你喊小姐也没用,快说那个‘珍珍’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司徒娇可没闲功夫理睬打闹中的小两口,只是专注地检查银针不由自主的穴位。
确定所有的针都按这几天考虑的穴位刺入司徒空的头部,司徒娇这才终于有了精神,转过身来眼带微笑地看着面前这小两口之间的打闹。
却见比青竹足足高了一头的疾风,被青竹揪着一只耳朵,歪着脑袋呲牙咧嘴,疼得眼泪汪汪的,却又不敢或者是说不舍得对青竹动手,那模样儿别提有多么的呆萌和可爱。
司徒娇不由“噗嗤“笑出了声,然后调侃道:“青竹,你这是准备将疾风的耳朵揪下来收藏吗?人家疾风明明说的是本小姐放在床上的针,怎地到了你耳朵里就成了什么珍珍了?你这醋劲儿可真是太大了些!”
青竹面上一呆,手上不由自主地卸了力道,疾风的耳朵终于得到了解放,却已经被青竹揪得红了个透。
此时疾风可顾不上与青竹算账,只一边揉着被青竹揪得生疼的耳朵,一边凑近司徒空细细观察,果见司徒空头部脸部几大穴位上插着或短或长或粗或细的银针。
小姐这些天不是一直都说没把握,不便对侯爷施针的嘛,今日怎地又改主意了?
疾风心里闪过一丝疑问,不过他可是多次听青竹对他吹捧司徒娇娴熟的针灸技艺。
就算没有青竹的吹捧,有宫里太后娘娘,宫外大长公主等人的亲身体会,疾风也不会去怀疑司徒娇的针灸技术,因此很快心里的那点疑惑就散了去。
只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司徒娇的这次针灸能够唤醒司徒空。
只是司徒空并没有让疾风如愿,他似乎更喜欢现在这样没有烦恼静静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管。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司徒娇才将银针从司徒空身上取了下来。
“小姐,侯爷到底什么时候能醒?你看他如今瘦得快只剩下一把骨头了。”疾风见银针全部取了出来,司徒空却依旧昏睡不起,连眼皮都没有一下,而他那日渐消瘦的脸,还有快成皮包骨头的骨子,实在是令人忧心难安。
“这个本小姐可没法子给你答案,但看你的侯爷是否愿意醒过来吧。”司徒娇瞄了眼床上的司徒空,嘲讽的笑容从脸上一闪而过,尔后撇了撇嘴,这才一边慢悠悠地答道,一边不慌不忙地收起摊放在床上的银针包。
青竹看着司徒娇不慌不忙的动作,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看着司徒娇的目光中有些疑惑,不过却没有出声。
“唉……”倒是黯然地长叹了口气,先帮着司徒空翻了个身,然后默默地帮司徒空按摩起手脚来。
却不知在他看不见的被窝里,司徒空的脚趾微微地勾了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