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歌听到若竹这句话瞳孔骤然紧缩,参加过峡口之战的人,那不就是她培养出来的那只戮神军队吗?
况且明天就是她跟容千寻去南城的日子,难道他邀她目的只是想要将她调开,好趁机毁掉她辛苦栽培的武力?
难怪会有禁卫军故意的挑衅,不过是想探那队亲兵的实力,顺便罗织罪名罢了!猎鹰的轻举妄动,正好让朝廷看清了他们的能力。
朝廷?让她想想,到底是皇上还是容千寻的意思?
蓦然苦笑一声,她是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了吗?容千寻身为定北王,难道还保不下那队亲兵吗?想来他是没有反对这个决定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仅仅是因为戮神太强了吗?
或者说皇帝是怕了,害怕她手上掌握着如此犀利的军队,所以才打算动手剪掉她的羽翼。可是她怎么能忍心放弃那些人,尤其是当那羽翼是六百余条因她而面临劫难的性命时,她更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否则等她从南城回来,剩下的除了鲜血淋漓的伤口,还有一颗千疮百孔,却再怎么痛也不能喊痛的心脏!
千寻,你怎能迫我至此?
“痛……!”若竹低呼出声。
苏云歌的心乱成一团,但总算还知道若竹禁不住她的力道。缓缓放开后,她低声说道:“对不起!”
“没什么。”若竹强笑着摇摇头。“虽然我不知道连若梅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相信一定对小姐很重要,这才连夜的赶来。”
“确实很重要!谢谢!”苏云歌诚心诚意的回答。
得到这个消息后,苏云歌立马换上特制的行动服,随意收拾了一些细软便叫若菊把嬷嬷叫来。嬷嬷来得很快,而且她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弄得有些无措。
苏云歌却没时间再多做解释,丢给她一把银票,便要她将府中人遣散。
她让若竹先离开,随即和若菊沿上次放走若梅的老路潜出城去。
倒是若梅让她很意外,在凌天经营数年,果然不是一无所获。安在朝中的耳目竟不止一人。而且此人担任的定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职位。否则怎会知悉那皇朝地图的所在。
这可是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除了凌天王外,有可能接触到这个秘密的只有几位顾命大臣而已。可那几个老头的脸,一一在她眼前晃过,她却猜不出丝毫端倪。
此人必定会成为凌天的毒瘤,但现在显然不是她替凌天皇朝担心的时候。
本不想违抗这朝廷的命令,尤其还有容千寻的默认之下,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亲手调教出的六百余条汉子,就这么窝囊的被自己的国家剿杀。所以只有尽速赶去,设法营救他们。
苏云歌并不奢望她的举动可以瞒过容千寻,她甚至不敢使用信鸽。只能盼着她的速度可以快过朝廷调兵的速度。
这一路上,若菊表现出令我意外的坚毅。她知道事情紧急,再怎么辛苦也没有哼上一声。当赶到营地时,她的腿已酸软的几乎站不直身子了。
苏云歌几乎是向营中冲去,营中负责守卫的队员虽然被她吓了一跳,应变能力倒还不错。立刻将她带到了中军帐内。几个队长接到通报也迅速赶来,但她却没看到白虎。
“白虎呢?”顾不得朱雀他们连声的询问,苏云歌厉声喝道。
“禁军统领派人送信给他,要和他商议解决赌赛伤人之事。所以他在郡主离开后不久,就进城去了。说是顺便舍身给郡主当回信鸽。他还没到你那里么?”
“信鸽?”苏云歌大笑出声。声音中满是难掩的讥嘲。
“还真的是信鸽,只是不是为我罢了!”
“什么意思啊?”不比其他人的惊疑不定,玄武茫然的问道。
“没什么!”苏云歌冷冷的哼道:“青龙!命队员去营外警戒!方圆数里的风吹草动我都要知道。其余人集合所有队员,收拾装备及随身物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