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冲门外一喊,进来是不是金毛,而是一个女孩,大波浪头发披肩,天蓝色的紧身T恤衫,牛仔裤,还拉着拉竿箱,嗯,这不是桥头看到的那女孩吗?
“咦?你怎么来了?”陆飞叼着的火腿肠差点从嘴里掉出来。
女孩手里还拿着那张纸条,显然是找到这儿来的。当女孩看到屋里的情况顿时一愣,而金香玉和胡说打仗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啊,她听到陆飞问话,下意识地站起来:“买点什么?……”
当看到女孩时,金香玉愣住了,女孩也愣住了。
片刻的安静后,金香玉突然一踹柜台,又开始舞了嚎疯:“你个老不死的,快出来看看吧,你欠下的孽债来找你来了,这回好了,不用担心死了没人给你收尸了,给你收尸的来了。”
金香玉这一嗓子,惊动了里屋打麻将地麻友,麻将也不打了,纷纷出来看热闹:“咋回事?咋回事?”一时间,十来个人把小卖店塞得满满地。
不过,尽管屋小人多,人们还是很自觉地给战场留出一道空位置——真怕溅到一身血啊!
这时,胡说坚难地从柜台下面爬了出来:“咋回事啊?”
他满眼的迷满茫,突然看到女孩,然后怒力地揉了揉眼睛,把眼屎都揉了下去,才一惊:“你……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女孩拿着纸条,抬眼看了看胡说,俏眉紧皱:“你是胡说???”
胡说:“……”。
“哈哈哈哈……”金香玉突然狂笑,把一张照片甩到了胡说脸上:“看看,看看,一家人都不认识了,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风流完事怕人家找上门特意到韩国去毁个容啊??”
照片顺着胡说的脸掉下来,陆飞他们的动作比胡说快多了,纷纷围过去看照片,一时间头部相撞声传来:“哎哟哎哟”。
还是陆飞机灵,把照片拣起,放到柜台:“大家围起来看啊,要不谁也看不着。”
众人双挑大指:“高,实在是高。”
然后就看到照片上,一个清新俊逸的男子和一个白璧无瑕的女子两人脸贴着脸,互相搂着亲密无间。哎呀,真是天造地设、才子佳人、俊男靓女、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天作之合啊!
看到照片的人都这么赞叹。
等等,不对啊,陆飞看向胡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然后问:“照片上的男人是你??”
胡说挤到人群里,看了一眼照片后,又挤出人群,看了一眼女孩:“你跟安静是什么关系?”
女孩看了胡说半天,还是不敢相信他就是照片里的那个男的,可是,胡说又偏偏提到安静。女孩说:“她是我妈。我妈去世了,临终告诉我我爸叫胡说。”
胡说明显身体载歪一下,整个人差点没摔倒。
女孩又说:“你怎么会有我钱包里的照片?”
胡说:“……”。
此时人群已散了,又开始围上胡说两口子和女孩,等着看好戏。
金香玉:“他不光有你照片,还有你钱包,不光有你钱包还有你手机,哼,正好,你们父女重逢就当是他给你接风,先把你的东西给你接回来了。不过你包里没有多少钱。”
胡说开始用手搓脸,一个劲地搓不停地搓,都快搓秃撸皮了,可是还是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稳定一下情绪,良久,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我叫胡小乐。”
金香玉:“哦,你妈去世了,临终叫你来找你爸?可是光凭你这么一说,也证明不了什么啊,除非做个亲子签定什么的,要不然谁知道你有什么企图?”
陆飞看了半天了,此时终于插上一句话:“再说了,长地根本一点也不像啊。”
金香玉向陆飞投去一个赞扬地目光。
胡说突然不搓脸了,他瞪了金香玉一眼:“有啥企图,她还能惦记这个破房子?连财产加一起能有十万吗?这点钱你够让人家企图你一下吗?”
金香玉:“哎呀,行啊,老死头子,现在就帮着人家说话了啊?有靠山了啊,有仗义了啊?你个狗仗人势地东西……”
金毛在外面探进头来:“汪汪”。
胡小乐突然从拉竿箱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胡说面前:“这里面有五十万,我妈临终前让我把这钱给你送来,你把钱包和手机还我,没别的事我走了。”
胡说:“……”。
众人:“……”。
金香玉突然说:“哎呀闺女,大老远来的,怎么能在这站着呢,快快屋里唠,阿姨还有挺多话问你呢。”
说着一搂胡小乐地腰,很自然地把卡拿过来,然后对着众人说:“哎呀都散了吧,今天不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