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做猪皮面具,能易容改变相貌,况且也能出的上主意,两个人一起去还能有个照应,也方便她隐藏身份。
于是就带上了祝观良。
秦素本来也想去,但是多一个人多一分危险,万一出事了,她跟祝观良还好脱身,她实在没把握到时候能拎两个不会功夫的人逃。
齐思摸摸鼻尖对秦素道,“你是狗皮膏药?将军去哪儿你就要跟到哪儿,我看着都烦。”
秦素对他撇撇嘴,“要你管!”
军营里只要军饷足够,常年四季都有肉吃,不过大都是牛羊,猪肉不多,想要找到一块儿完整细腻白嫩的猪皮说简单也不容易。
不过尸体多的是,每次打完仗,清点完阵亡将士的名单,按照名字把抚恤金补给其家人后,尸体送不回去,一般都是就地掩埋,西南边有个小山头,上面就埋的都是尸体。
几乎每天都有新的送过去,祝观良去找了两个年轻轻的,欺负比较好的,片了两块皮下来拿回去给周乐平做了张面具。
然后告诉她是猪皮做的,当然不能说实情,不然她一定接受不了。
这次也没按照她本来的模样做,她原先的样子也很显眼,于是就拟着秦素的模样稍加改动做了张清秀寡淡的脸。
他给自己也做了一张,怎么低调怎么来,越不显眼就越好。
周乐平还去镇上买了两身衣服,粗布麻衣,村妇装扮,祝观良也穿的朴素,但身量摆在那儿,就算是披个麻袋也照样挺拔出挑,没法儿比。
也不能骑马,两人出了军营就用腿儿着,走出了两国交锋的地界儿,遇上几个鲜虞人,借乘了一辆架子车,晃晃悠悠奔着红河方向越走越近。
鲜虞人跟赵国人长相差距不很大,尤其周乐平跟祝观良都易了容,看起来灰头土脸的,只要口音不那么重,几乎跟鲜虞人没什么差别。
周乐平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天天跟鲜虞人打交道,会说鲜虞话,但祝观良不会,只能坐一旁听周乐平跟其他两个鲜虞女人聊天在一旁干笑。
一个女人怀里抱着孩子,问她从哪儿来,她说五里河,“那边刚打过仗,不太平,所以去投奔个远方亲戚躲几天,等太平了再回去。”
女人晃晃孩子直叹气,“现在哪儿有太平的地方,到处都打仗,哎,难呐!”
“是啊,咱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到哪儿都不容易。”
另一个女人眼睛瞟了下祝观良问周乐平,“这是你男人?”
周乐平干笑两声说,“不是,这是我哥哥。”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兄妹啊,我看着那么像,还以为你们是两口子呢,人家都说两口子在一块儿生活的久了越长越像的。”
周乐平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是吗?”
祝观良对那两个妇人笑笑,低头问周乐平,“她们说什么?”
“没说什么,夸你个子高。”
“是吗?”他坐直身体,目视前方,唇边隐有笑意,“我怎么听着是问我是不是你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