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显然是不可能的,祝观良揉揉胳膊坐起来,他那敞开怀的衣襟里头板正的上身,青一块儿红一块儿的,实在引人遐思。
周乐平很不想承认那是自己干的,但她又的确什么都想不起来,可若是真的有什么,怎么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呢?
酒后误事,酒后果然误事,下次一定不能再喝这么多了,眼下这种情况真的是尴尬的让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不出来,她不敢看祝观良的眼睛,清清嗓子道,“那个……时候不早了,要不你先出去?”
她的反应跟祝观良预料的有些不一样,尽管预料之中她不会大喊大叫,但如此平淡的反应还是叫人忍不住气馁。
“我不是那种做事不负责的人,既然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该我负的责任我一定会负。”
周乐平想撞墙的心都有了,“不用你负责,是我自己该,你也不必内疚,这就见就当是……就当是浮云散了吧。”
“这种事你都不在乎。”他眯起眼睛,枕着胳膊抿唇笑,“看来能让你在乎的只有你的时谦哥哥。”
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昨天晚上叫过的那声“时谦哥哥”也不记得了,乍一从祝观良嘴里听见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你说什么?”
祝观良悠悠叹口气,“昨天晚上抱着我脖子喊时谦哥哥的不是你吗?我从未想过原来周将军竟还有这样一面。”
现在已经不是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能解决问题的了,她现在简直想吞剑自尽!
“酒后胡言乱语让五殿下见笑了。”她从他身上翻过去,穿鞋下床,“谁喝醉酒还没说过两句胡话了,五殿下心胸宽广,不会要一直拿这件事来耻笑我吧?”
“那倒不至于。”祝观良掀开被子坐起来,“只是我这个人一向舍不得伤害女人,昨天晚上那件事……”
他叹口气,像是为难,又像是不得不做出这种决定一般道,“毕竟是男人占便宜,你虽然嘴上说不要我负责,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坦坦荡荡立于人世间,怎能临阵退缩做乌龟呢?你待我进宫跟母亲说说,一定会给你个名分的。”
这世上应当没有人不喜欢占便宜的,就连自诩为英雄的她自己也做过占人便宜的事,祝观良绝对不是真君子,他这么说一定是想给她个难堪。
不过妤夫人是肯定不会答应的,所以这个商量也一定不会有结果。
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于是一甩袖子,满不在乎道,“也不用勉强,你若真的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想要补偿我的话,给点儿银子就行。”
祝观良眼神再一变,上下打量着她。
周乐平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这句话说的不妥,祝观良要是真给了她银子,那她跟朝暮馆里的那些姑娘不就变成一样的了吗?
反应过来的瞬间,她拉着祝观良往门外推,“用不着你负责,这件事也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该忙忙你的去吧。”
门口站着两个婢女,一人手里端着盆水,很明显是